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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只持续了一秒,出云踮起脚试图用手捂住义勇的眼睛,被躲开也不恼,直接跳到了他后颈上,两脚缠于胸前,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脑袋。

猝不及防的重量让义勇弯了弯腰,连锖兔和真菰都看傻了眼。

出云的力量很大,不允许义勇有任何反抗,很快如愿捂住了他的双眼,冰一样的触感让义勇一震,想要说什么人已经从身上离开,出现在一棵老远的松树下。

眼前重归光明,感动来的太过突然,心中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就这样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连言语都失去了。

笔直的目光太有针对性,锖兔从义勇眸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嘴唇颤动,最终向上轻扬,展露熟悉的微笑,“好久不见了,义勇。”

出云十分贴心的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蹲在树下随手捡起几个掉落草丛的松塔,在地上摆放起来,一会排列成行,一会围成圈。

“您在这里啊。”

草木萋萋四下寥然的地方出现低沉磁性的男声,出云却是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一手抓着一个松塔想要把它们上下叠起来,嘴巴因过于专注而微微撅起。

鬼灯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想要在一个孩子认真玩耍时分散他的注意力是件很困难的事,他也不催促,放下背了一身的行李,耐心等他搭好松塔。

形状不规则的松塔想要堆成塔状很困难,出云尝试了好几次皆以失败告终,耐心告罄之前有个巴掌大的古董人偶走位风骚的跑过来,举着手里的冰锥想要凿出云的手,出云随手用指尖抵住他的脑门,人偶卖力挥舞着两条短胳膊,无法再前进一寸。

出云这才抬头看拿着狼牙棒的男人,上下打量他的人类装扮后恍然大悟,“你又来现世出差吗?”

“这次不是出差,是来抓逃走的金鱼草的,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为什么要逃走?是水浇的不够多还是饲料不好吃?”鬼灯手里果然有一棵连草带盆的金鱼草,和扪心自问的表情截然相反,鬼灯手上毫不留情的抓着金鱼草脆弱的草茎。

就怕他会辣手摧草,感应到生命危险的金鱼草发出了刺耳的嘶吼。

“鬼灯你养金鱼草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真肥啊。”出云直勾勾的盯住金鱼草的死鱼眼,愣是把金鱼草看得不敢再出声。

“这批是在黄泉边移植的新品种,野性难驯,三天两头寻思着往外跑。”鬼灯把金鱼草拎起来,随手摆弄着。

出云分辨不出新品种还是旧品种,在他看来所有金鱼草都长一个模样,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一转,“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