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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棠看着老刘顶着他那幅自鸣得意的“明明画的是猫可看着却是比格犬”的画作当头像,给自己留言说“越画越好了”,缀上一朵玫瑰花,都不知道该不该当真。她笑着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走进厨房。

韩松回头看看她,说:“那边儿坐着就行,咱俩说说话——又干嘛了?”

韩棠笑笑,说:“没几天就清明了。你好多年没给爸妈扫墓了,今年一起去吧。咱们还是提前去,要不到那时候人太多路上太堵。”

“去。当然要去。正好跟爸妈说一下,你脱离苦海了。”

“哎呀,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当年你离婚,幸好是相隔万里,要不然咱妈能把你给剁了……你猜她要不要回来找我?”

“有本事她回来,反正咱不可能去见她。”韩松笑了笑,把包好的水煎包放在盘子上。

韩棠坐在一边,看着她一双细巧的手,灵活地擀皮、包馅儿、捏起……她看看自己的手,不那么细巧也不那么灵活。

韩松看看她,说:“以后就养着你的手,画画儿,写字儿。对了,趁这段时间,咱们俩把爸妈的生平写一写,让穗子和大哥也回忆下。你来写一下咱们的家族史。”

“我?”

“就你。”韩松说。

“好。”韩棠点头。她倒是没有认真想过这个。她一直有随手记东西的习惯,笔记本上除了记事和记账,也有她随时想起什么来写下的文字。有次艾黎帮她在记事本里找东西,正好那一页上有她记下来的母亲讲过的一段故事,看了连说好玩儿,也说让她有时间了,把那些写下来。艾黎说,单把奶奶讲过的那些故事记录下来,也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