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得很”的赫连庄主此刻也未想出解决之法。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屋内几盏烛灯早已慢慢燃尽,只剩一支残烛还摇曳着火光。
罗铮静静睡着,仍是两手捧着赫连倾右手的姿势,未曾动过。
屋内越发暗了,赫连倾又看了罗铮一眼,才躺平身子望向帐顶,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耳边是罗铮平缓的呼吸,他闭了闭眼放下心来,渐渐也生了困意。
赫连倾很清楚,他的心脉之伤也好,断筋之伤也罢,即便治好也无法恢复如初。如此,便说不准那固执的人要自责到什么时候了。
思绪纷扰,赫连倾蹙着眉闭上了眼睛。
仿佛睡着了片刻,又仿佛只是一倏忽,急促的呼吸声突然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赫连倾睁眼看去,却见罗铮已是满脸冷汗。
“罗铮?”赫连倾轻唤了一声。
罗铮皱着眉,紧紧攥住赫连倾的右手,然后一把搂入怀中。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醒了?”赫连倾忍着痛意,不动声色地笑着问道。
罗铮一眨不眨地回视着赫连倾,随后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震惊之色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表情。
他垂眼看了看被自己牢牢搂进怀中的,立刻慌张地放开手去,下一瞬又想仔细看看伤口是否被他挣开。
“没事,”赫连倾拦住他,安慰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