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地,赫连倾眸光闪了闪,移开了一直看着罗铮的视线。
哪怕他知道此举会让人心凉,却仍是装作未听懂的模样,转身道:“走罢,该出阵了。”
罗铮愣了愣,垂眸间掩去眼神中的失望,默默跟了两步,又站定,道,“叶离不可信。”
赫连倾无奈到极点,转回头问道:“叶离不可信,难道律岩就可信了?回回骗你,回回上当。”
“是属下无能。”罗铮答道。
习惯都刻在骨子里,一句未经思考的回复就像本能,倾诉着眨眼前的硬撑不过是虚有其表。
像以往受了欺负的每一次,皱着眉干巴巴地认错,眉宇间勇敢地露出一点不情愿。
赫连倾淡淡挑了挑唇,心底翻腾着的还是喜欢,过去了这么多日日日夜夜,又怎会一点都不想念?
只是仅剩的这一时半刻,不够也不必多说多做些什么了。
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之间再次静了下来。
罗铮想了想,似是记起了什么,有些严肃地道:“还有一事。”
“何事?”
“律岩与哈德木图似是兄弟,二人关系暧昧,律岩声称要为兄长复仇,庄主留心落入圈套。”
眼下不就在圈套里?
赫连倾弯了唇角点了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确是之前大意了,没看出二人是兄弟。”
那二人关系明了,之前接连发生的事情倒也清晰起来,只不过律岩向来两面三刀,除了今日之事,倒是从未真正引起过赫连倾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