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铮暗自翻了个白眼,默默合上图文兼备的菜谱,心想若不是那人抢着要学还不许他在一旁围观,或许早就可以试验下一道菜了。
赫连倾见他不出声,便猜到他心里想什么,长臂一伸将人搂到怀里,挨得极近,佯作不满道:“嫌弃我?”
他身上还挂着围裙未来得及摘掉,名贵香缎裁就的冬衣上也尽是油烟气,罗铮闻得心里一软。
心疼都是相互的,赫连倾对他所有的好他都懂,那人舍不得他做这些事,他又怎么会不知。这样想着便由着心也贴近那人一点,回道:“没有,庄主学得起劲,属下也觉得有意思,想跟庄主一起学。”
赫连倾挑眉,十分确定自己被嫌弃了。他愤愤地想,儿时跟父亲学习心法,仅念一遍便可领悟,那菜谱上不过零星几字,怎么耗费数日,做出的东西仍是难以入口呢?
想及此他叹了口气,闷声道:“术业有专攻,看来做菜也需要天赋。”
听那语气就像人生头一次遇到如此巨大的挫折,不知如何是好。
罗铮被他松松地搂着,此时转身面向他,安慰道:“许是买来的肉糜不适合做这菜,那些原是买来包饺子的。”
“是吗?”赫连倾眼里恢复了些神采。
“……是。”罗铮张口瞎掰。
“算了,明日学些简单的,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赫连倾心情很好地下了决定。
“嗯,”罗铮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吴记的大嫂说这几日甜糕铺子缺人手,想让我去帮个忙。”
赫连倾才松了手去摘围裙,听了罗铮的话手下一顿。既然回来问了,便是之前没有拒绝人家。
他便问道:“想去?”
罗铮没回答,倒是接着说:“她说冬月里远方亲戚来时带了两条燕子鲤,冻在雪地里,要留着年夜吃,到时做好了送给属下一条。”
赫连倾弯了唇角,笑道:“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