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怕是不会了。
洛之章一直在犹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若是这么走了,魏武怕也活不成了。
他想了无数种退路,没有一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既如此,该冒的险应是躲不过去了。
他武艺稀松,随身携带的只一把防身用的小匕首,也不会使毒,暗兜里不过是些迷药软筋散之类不入流的玩意,遇到危险怕是撒都撒不出去。
麓酩山庄的大管家,只有酒量甚好,千杯不醉。
他利落起身,抱起桌上的一坛酒,向外走去。
庄主禁了他的酒,魏武便绝不会让他沾一滴,这一坛或许是他歉疚于自己脖子上那一道血痕才勉强答应买来的。
不管怎样,这坛酒便够了。
他径直穿过院子,推开了魏武的房门。
事实证明,身为暗卫的魏武警觉性比他想象得还要高,门推开那一刻,魏武已经拿着剑指向洛之章了。
洛之章拍了拍怀中酒坛,笑道:“陪我喝点儿。”
魏武皱眉,语气不甚爽快:“什么时辰!”
洛之章走到桌边坐下,翻开两个杯子,边倒酒边说:“喝酒哪用挑时辰。”
魏武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将剑收起,然后也走过去坐了下来:“我不能放你走。”
洛之章耸了耸肩,反问他:“我何时说过要你放我走了?”
言罢将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魏武面前的杯子一下,笑了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