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转而又道:“今夜我明明找了你和夏怀琛两人,可到现在也不见夏怀琛的影子,你以为他去了何处?”
“……”皇甫昱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若你是赫连倾,此时被栽了杀人之罪,最先要做的是什么?”白云缪顿了顿,盯着皇甫昱的眼睛道,“没错,自然要先查出是何人栽赃。”
他接连问道:“这灵州城内,他最先怀疑的又会是谁?”
皇甫昱一顿,接道:“你是说找走夏怀琛的人是赫连倾?”
“最先怀疑的,当然是对他先动杀心的夏怀琛和你。”白云缪转着扳指,思绪飞快运转。
“不知他手里有夏怀琛的什么把柄,竟耗到现在也不见人回来,恐怕……”说到此,白云缪笑了笑,“恐怕皇甫兄也要好好思量思量了,可有什么把柄曾落在赫连倾手里?”
皇甫昱心知从未曾与赫连倾有过什么交集,不会有什么把柄被抓住,可仍是莫名地起了一身冷汗,然而他只能不屑地笑道:“白兄多虑了,且等着赫连倾死的那一日罢。”
说罢起身,道:“告辞了。”
白云缪一脸阴郁地坐回原处,沉思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与四家无关却也想致赫连倾于死地的人。
皇甫昱勉强压下心内不安回了房间,却在关上房门时猛地僵住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强大的压迫力自身后传来,一道低沉陌生的声音随之响起。
“皇甫公子,我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皇甫昱本能地抬手,欲推门逃出,却被颈间突然而至的刺骨凉意震到当场,动弹不得。
院子里有自家护卫,院外便是白府巡护,皇甫昱镇定下来,威胁道:“你们是谁?可知我一声令下会有多少人冲破房门将你们拿下!”
韩知将手中匕首贴着搏动的颈脉轻轻滑了一寸,回道:“公子莫要冲动,否则在下手中的匕首怕是要比外面的人更快一步了。”
皇甫昱安静下来,既然没有直接动手杀了他,便说明对于房内这两人,自己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