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罗铮这才想起“宽衣”之事。
夏日衣衫轻薄,解了腰带,外袍落地,但赫连倾还穿着一件缝着别致盘扣的丝质里衣,罗铮只好凭着感觉顺着那里衣下摆去找扣子。
如此举动让赫连倾十分后悔自己穿得这般讲究,罗铮小心的摸索带来的细痒让他一瞬间想撕了身上那层碍事的布料。
念诗时间到。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龙脊贴连钱,银蹄白踏烟。无人织锦韂,谁为铸金鞭。
简介也要认真读呢。
忍无可忍。
赫连倾松开那已然泛着水色的唇,抬手沿着自己领口处的盘扣一颗一颗解了下去,眼神中带着稍许嫌弃,道:“笨手笨脚。”
被嫌弃的人全然未把这四个字放在心上,只是不甚甘心地撇了撇嘴角。
将里衣随手扔到一边,赫连倾扫了一眼某人明显起了变化的某处,微微一笑。
“可是尝到不太舒服的滋味了?”
“……”
面对自家主人,唯有认输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