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不解,后来则是可惜喟叹,而竹林峰那日陆晖尧却另有改观。
只因庄主待眼前这位,似乎并非是先前所以为的逼迫与玩弄。
有之前路上急怒交加的营救,再有之后藤花巷内的细心照料,于主人与暗卫间,那位所做当真能称得上一个“宠”字。
但能“宠”多久,谁人可知。
说到底,暗卫的生死也不过在主人一念之间罢了。
想及此,陆晖尧便又有些后悔,应将人拦在藤花巷才是。
今日之事如此,竹林峰那日亦然,陆晖尧不得不怀疑罗铮是被赫连倾纵得胆子太大了些。于是,他便又开了口。
“罗侍卫那日独自去竹林峰杀哈德木图实在是有些冒险。”
“嗯。”
“庄主为此事生了不小的怒气。”
“…
…嗯。”
“哎……”以为罗铮未领悟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有多大,陆晖尧又补充道,“那日的情景你没看到,庄主他二话没说将哈德木图的心脏捏了个粉碎。”
罗铮听后,脚下一顿。竹林峰中发生了什么,哈德木图是如何死的,赫连倾未曾提过一字。
此时不需他问,陆晖尧就将那日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且言语间一点都没有辜负“庄主生了不小的怒气”这句话。
听到陆晖尧所说,罗铮还是问道:“庄主的毒……?”
“未曾毒发,”见人终于是理了自己,陆晖尧抬手拍了拍罗铮的肩,脚下轻挪,踏着房顶砖瓦,轻声道,“唐逸只说是内力耗损,伤势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