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赫连倾已经到了灵州,并且……中了你的蛊毒?”
哈德木图声音嘶哑,桀桀笑道:“那是自然。”
“若万郎中去医的不是赫连倾呢?”
“在下说是便是,公子不必多虑了。”
“哈!这么说,你很快就能得手了?”皇甫昱一展折扇,得意地扇着风,眼角满是笑意,“赫连倾死前,我们还可看场好戏。”
“借他的手,杀了白云缪如何?”
皇甫昱兀自做着计划,哈德木图并没有回应,他看了眼窗外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火红色赤焰鸟,暗暗皱了下眉头。
“在下今日有事要出去一趟,失陪公子了。”
哈德木图是皇甫昱带来灵州的,平日里被奉为上宾,从未有人限制过他的自由,此话出口不过是客气一下,话音才落,人便已然不见踪影。
一身黑绸的人出了白府门便一路朝北,跟着在空中翻飞成一点的赤焰鸟。
城郊竹林峰观景亭,一彩衣男子俊妙绝伦,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眉目仿如画作端端泼洒了异域风情。
只见他扬手抬指,空中一道红线滑过,下一刻一只羽毛火红的鸟儿便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指尖。
“律岩。”
哈德木图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竹林中突兀地响起。
律岩闻声看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声音稳稳地开了口。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