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穆没把自己的猜测说与简怡听,简怡还沉浸在长途旅行的兴奋余韵中,但二人次日还是按时回去了国子监上学。
而简怡的兴奋也戛然而止——简穆简怡在甲四班,简直犹如插班生一般,班上一个人都不认识不说,真正让二人痛苦的还是课业。
缺课半年不是闹着玩的,从一半听起更是非常痛苦,一下课,简怡就趴在书案上哼哼:“哥,我觉得这个月的月考咱们铁定垫底。”
简穆想起自己蹲大牢的那两个月,那还是在有简怡笔记的情况下,他都又额外补了两个月的课,何况他们去吐蕃的这段日子。
简穆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传》的书页,想了想,问简怡:“要不,咱们请一位先生给咱们补补课?”主要是简在渊没空,不然每日放学后让简在渊给他们补课,那才是位好老师呐。
简怡一侧脸颊被压得扁扁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请谁?学长吗?”
“葛朗。”
简怡对这个名字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问道:“那是谁?”
“我以前在曲江宴认识的一个人,他早过了进士试,但吏部试一直没过。”简穆和葛朗的交集很少,不过偶尔有通信,葛朗如今也在京城。吏部试还有一段时间,葛朗家也不算富裕,有这样一个不费时间的外快机会,简穆觉得对方大概率不会拒绝。
简怡一听对方已经过了进士试,就点头答应了。
葛朗接到简穆的消息果然答应,未来三个月每日中午和下午各一个时辰,给二人答疑解惑。
简穆计划的很好,却意外接到宫中委托:太极宫凌云阁修建完成,诏简穆为严国公绘制肖像以供奉于凌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