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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池能在散学时找到课室,肯定是打听过简穆作息的,此刻也不含糊,干脆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邀简学长再比一次枪。”

简穆疑惑,问道:“为何?”

说起来,欧阳池最近过得实在很不开心,上巳节的比试他提前知道,还拍了胸脯和自己的祖父保证,一定拿到头奖给他老人家争光。

结果别说头奖,第二轮就输了不算,对手还是个太学的学生,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太学生!面对祖父的调侃、父亲的训斥、同窗的嘲讽,欧阳池终于不淡定了,一拿起,就满脑子都是刺向自己咽喉的枪尖和简穆笑着说自己「运气好」的脸。

不打败简穆一次,欧阳池这是练不下去了,于是,他就跑来找简穆了。

实际上,今天已经是欧阳池第三次在散学后跑来找简穆了,只是之前两次简穆都不在。

欧阳池不好意思解释也不擅长描述自己的心路历程,说得很含糊。

不过简穆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并帮欧阳池总结了一下:“你是想让我成为你找回面子的踏脚石吗?”

简穆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欧阳池想反驳却找不到话,因为简穆说得似乎就是事实,微黑的小脸儿憋得通红,眼圈眼看着也要跟着红了。

简穆:欧阳池刚刚邀战时虽还有礼,但语气中有种简穆一定要接受的笃定,简穆不喜,此时方堵了他一句,没想到对方紧接着就给自己使了一招「哀兵之策」。

简穆吃软不吃硬,对小朋友更是如此,心一下就软了:“行吧行吧,时间你定,提前通知我,我带衣服。”简穆在国子监要穿校服,六学的校服都是宽袍,对枪穿这身可不行。

简穆话音才落,欧阳池瞬间恢复精神,高声应道:“就明日散学吧,来我们武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