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穆倏地抬眼看向简怡,简怡肯定地点点头,然后,简怡就将纸条扔进装废料的小碗里,往里倒了水,看着墨迹彻底晕染开。
接下来的五日,淡定如简穆也有些看不进去书,怪不得他听人说,等死比死还痛苦,实在很有道理。
简穆时不时会想,反正也死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一会儿又觉得,万一就顺利过关了呢,50的可能性,四舍五入不就是100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煎熬了五日,简穆终于等来好消息,简怡一脸欢喜地跑到面前,抓住简穆的手使劲摇晃:“走啦走啦!”
简穆看着简怡激动的小模样,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简怡激动过后,才继续和简穆说:“有五家愿意来。”说完,简怡的脸色又暗沉下来,“哥,其中有个孩子死了,才九岁。”
简穆心一沉,刚刚的喜悦荡然无存,两颊因咬齿绷出了狠厉的形状:“该死。”
兄弟两个沉默了一会儿,简怡缓了口气,说起国子监里的课业、铺子的账目、奶娘病了在养着、徐常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武师傅家两个小子在学里打了一个八品官家的小子,他出面赔礼事情了结了、中秋时给谁准备了什么节礼等等。
简穆一直静静听着,等简怡说完,简穆伸手摸摸简怡不过十几日就明显瘦削下来的脸颊,温声夸奖道:“做得很好。”
除非有其他安排,圣人每年秋弥一般维持十五日左右,不知道白县令是有别的打算,还是在忙其他的事,反正除了第一次过堂,简穆就一直在监牢里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