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穆交叉十指,伸展手臂高举过头,这在当街是个不太雅观的动作,但此时,简穆很想借此来放松一下。何平也不再说什么,就静静地陪着自家少爷慢慢地走,一直走到朱雀西街时,简穆停下脚步:“上马车吧,再耽误下去,家里人该担心了。”
“简穆?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简穆趁着背对的姿势翻了个白眼,一脚踏上马车,这才转身给昭景泽行礼——这样他就能和昭景泽保持平视了。
“昭侯爷,您怎么在这里?这不是您下职回家的路吧?”
昭景泽金冠绯服,一手松松地牵着缰绳,一手用马鞭轻轻拍打着大腿,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简穆。
简穆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心有不甘便语气不善:“我说我在散步,您信吗?”
昭景泽轻扬眉梢,他可不是何平,感受到简穆的不耐,语气比简穆还不善:“几日不见,脾气见长。”
简穆哽了一下,心中暗骂:这操蛋的封建时代!
简穆纵身跳下马车,低头深吸口气,再抬头时已是一脸恭敬歉然:“请您见谅,我大考成绩不太理想,刚刚没控制住情绪。”
昭景泽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也知道简穆之前一直在努力备考,现在看简穆仰着小脸,眼帘微垂,嘴角勾起的弧度勉强又僵硬,一时觉得自己刚刚语气重了。
昭景泽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语气柔和地安慰:“一时得失,不必介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