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怡想了想,下巴在简穆的肩膀上前后蹭了蹭:“偶尔吧,我不喜欢反复练一个字。”
简穆轻抬左肩,示意简怡老实点:“你写一个字也就几息,我画一个人要成千上万息,越画越觉得自己画了个鬼。”
“我觉得你画的娘就很像。”
“你又没见过娘。”
简怡很固执:“大舅舅说娘和外祖母一模一样,你画的娘就和外祖母很像。”
简穆略略侧头,余光中只能看清简怡卷曲的眼睫,简穆向左边歪了歪头,轻轻撞了简怡的脑袋一下:“想娘了?”
简怡没出声,简穆继续问:“去年也没见你想,怎么今年就想了?”
简怡这次开口了:“农课有个同窗想送他娘咱们铺子里刚出的那个绒花盆景做生辰礼,松鹤延年那个,钱不够,想跟我赊账。”
“他母亲贵庚?”
简怡低笑:“听说不到四十。”
简穆也是一阵无语:“那他送这个不是找抽吗?”
“我劝他了,给他推荐那套牡丹团扇,便宜许多,也好看实用,不过他就看上那几只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