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

顾逸之只觉得一股火从身体里窜出来横冲直撞,他头皮发麻,余光扫了下身体变化,不禁苦笑。

怎么又来?

他口干舌燥,用力攥紧拳头抵抗身体的冲动,嗓音也变得喑哑,“等时机到了我会说的。”

沈甜:?

分手还得看日子?

“你来都来了,不如就今天吧。”她支着身子靠在床头,她不想以病恹恹的样子面对,一头柔顺的黑发垂在一侧,桃花一样的脸对他弯起微笑。

顾逸之喉结涌动,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他深呼吸,移开目光看着窗外。她都发烧了,怎么还想着那种事?

“今天不行,你身体不允许,我先带你去医院。”

沈甜绷了半天却得到这样的答复,挥打他伸过来的手,眼角堆着浅浅的泪,“我身体还好得很!”

“今天不行。”顾逸之故意严肃脸,向她施压。

她梗着脖子,倔强地提高音量,“怎么不行?那种事简单得很。”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说几个字而已,怎么就难了?

给她个痛快,以后退回朋友关系,她也不会在意了。

顾逸之身体僵硬,他像忽然被抽去灵魂,念念道:“那种事…简单?”

沈甜:“简单啊,难不成还要搞个仪式吗?”

她只知道求婚仪式,订婚仪式,结婚仪式,还没听说分手也有仪式。

她在等他表态。

他皱眉看她很久,眼神是她陌生的,像一只离群的荒原狼,独自走在戈壁,是野性的,吞噬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