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韶倒是无所谓笑道:“这事好办,你让他哥哥想想办法,让她不要嫁给我就可以了。”

“你难不成一辈子不结婚?没有这宿家小姐,自然也会有其他三十贵士家的小姐等着。”

“别人做媒人也就只谈到婚事,你这大少爷倒是管得宽,居然连我的感情也要干涉了么?”

“罢了,是我多嘴了。你确实就是一个冷面冷心的人。那二小姐对你的情谊,你也是听了许多年的。就算真的没见过几次面,她这些年送的东西哪一样你没扔过?你……”

“你若喜欢她,就趁这婚事还没对外说时赶紧让她改变心意。我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娶哪个人也无所谓。我从来就没有心意可言,所以就别再想着要我改变心意这种废话了。”

印韶其实并没有生白家少主的气。他只是烦躁对方似乎不能明白自己这种毫不动心的心境。

他转身离开木塔,但却没有走远,而是一跃跳到了塔顶,坐在那塔顶上看着那半圆的月亮。

被挖苦了一轮的白家少主自然没有跟来,关上门回了卧房。

印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却不似方才他说话时那般洒脱。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在这件事做到之前,其他的事都不值一提。

此刻内心正有所触动,忽而那木塔内却有一丝幽光晃晃悠悠地飞到了他面前。

印韶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一碰,那幽光就消失在他的指尖。

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夜深之后,他如平常一般入睡。

但这一夜,他做了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梦。

这个梦几乎事把一个人的一生都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