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谢清欢的『性』格,眉微拧,烦躁地拍了拍老虎。
小脑斧:“你不开心吗?”
江念:“把肚子『露』出来。”
小脑斧趴在地上,“不要!”
肚子是身上最软的地方了,才不要翻出肚子给外人。
江念淡淡瞥了眼,敷衍地『摸』『摸』的脑袋,没『摸』两下,老虎啪叽一下侧躺在地上,白白胖胖『毛』茸茸的肚子像果冻一样duangduang弹了两下。
狐仙:“你就这么把你命门『露』出来了?”
小脑斧茫然地抬起,圆溜溜的眼睛满了震惊,“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突然就很想翻肚皮,想把自己软乎乎的肚子,『露』给她。
江念躺在老虎肚子上,仰天空碧蓝如洗,灿烂的阳光照了下来。
耳畔一狐一虎还在斗嘴:
老虎:“表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自愿的!”
白狐:“呵呵,我你还挺享受,就这也配叫百兽之王?”
老虎:“可是表哥,你『摸』尾巴的时候,不也是很欲拒还迎吗?”
白狐老脸一红,“你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
……
江念听们很活力的争吵,用手挡住灿烂的阳光。
她确实担心小徒弟,比过去对待君朝『露』他们更加上心——一开始,确实是以为他是男主,在他身上给予更多的关注。
但到后面,却不是如此。
小徒弟与她前几个徒弟全然不同。
前面几个,她捡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尝过世道的辛苦,曾人踩在泥底,又挣扎着爬上来。
不甘命运,不愿屈从,一身反骨,沸腾热血。
她能感受到他们与自己相同的地方:
就像丢在悬崖上的种子,就算没阳光、没雨『露』,也要孤独扎根,艰难生长。
是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不管多自私、手段多狠毒、千人万人唾骂,但却是活的、鲜艳的、跳动的,握在手里就炽痛。
而谢清欢,他大抵是好人家出生的公子,一路顺遂,家教良好,养成一副不识人间疾苦,天真又善良的柔软『性』格。就连变成鸟,的羽『毛』都是软的。
江念不讨厌这样的『性』子,甚至,隐隐些偏爱,但又忍不住担心。
若他当日真去了九华山,这『性』格也没什么。
然而他既然来了七杀宗,如果不羽翼坚强,迟早要死无葬身之地。
就算卡在元婴,她也还能活很久,并不想在生之年,要为徒弟收尸。
江念漫无目的地想着,她掐住后颈的白狐突然僵了僵,一狐一虎斗嘴声戛然而止。四周安静,她坐了起来,刺目的阳光照得她微微眯眼。
街道阳光铺一层釉,像副饱度高的油画,屋顶的琉璃瓦闪闪发亮。
青衣少年慢慢从街道尽走来,手中握住一条长长柳枝,柳枝捆住一通红的狐狸。
而另一手,拎着一个鸟架子。
虎妖:“表姐也抓啦!”
白狐:……
少年走到城主前,抬起脸,眼神复杂地望着江念。
江念对他的表很吃惊,她原以为,小徒弟是不过狐仙二号的。但她想到金丹上的创口,连忙从屋顶跳下,真气查探了少年身上的伤。
上次灵桃效果不错,金丹创口隐隐愈合的迹象。
来不久以后,他也能成为师兄样劈山分海的剑修。
江念高兴起来,眉眼弯了弯,见少年仍抿着唇,郁郁寡欢,便笑道:”不开心?“她低眼柳枝捆住的赤狐,”这狐仙也没多大本事嘛。”
狐狸嘴硬道:“都怪你们长得好,某最不愿对美人动手。”
江念见这狐狸也长得油光水滑,下意识想弯腰去『摸』『摸』的尾巴。
刚伸出手,手腕就人一把握住。
江念抬起眸,少年欲语还休地望了她一眼,沉默着把手中的鸟架递给她。
江念笑了,“你还把这个带回来啦?这么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从前到的萌宠视频里,一到开饭时间,小狗小猫就叼着饭盆乖乖到指定地点等待投喂。时她还羡慕过别人家的神仙宠物,在一,自家的小肥啾更加了不起,完架还记得自己提着鸟架子走过来。
谢清欢朝江念伸出手,攥紧的掌心慢慢开,里面一枚白玉鸟环。
这对鸟环本来江念随手掷在托盘上的。
江念:“不是还一个吗?”
谢清欢的脸渐渐红了,郑重地把玉环放在她的手中。
鸟环是买一送一的赠品,用来约束鸟的自由,江念原本就没算用这个,但是少年认真又羞涩的表,好把玉环接了过来,茫然地问:“怎么啦?”
她想到什么,大方表示:“丢了一个也无所谓,反正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话音一落,少年的眼圈又红了,默默了她一眼,忽地变成一小鸟,落到鸟架上。
江念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忽然瞥见『毛』茸茸团子下什么东西在发光。
她握住小肥啾,把托到掌心。
小肥啾扭捏地扭了几下,欲盖弥彰地藏起身下的东西。
越是这样,江念越是好奇。
她『摸』了『摸』小肥啾,把『揉』得簌簌颤抖无力反抗,再半强迫地拨开肚子雪白的绒『毛』,却见小肥啾的爪爪上,多了一个白玉鸟环。
鸟环套在柔嫩的爪爪上,大小合宜,象征主的身份。
这是怎么回事?
谁套上去的……他自己套上去的吗?
她发呆之际,小肥啾突然歪瞥了她一眼,然后伸出套了鸟环的爪爪,认真地握住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