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竞晚轻轻点头。
自从她上次说过以后,这丫头便像解开了心结一般,不再哭哭啼啼地心里冒酸,终于明白了各司其职的道理。
平日她在家的时候,还是由冬瓜冬笋服侍,柳絮杨梅则在院中习武,听候差遣。若是她出门,就由柳絮杨梅陪着,冬瓜冬笋便留在家中日常打点。
两刻钟后。
苏竞晚穿着一身月白色齐胸襦裙,外披浅蓝色绣云纹斗篷,由柳絮杨梅陪着出了府门。
今个儿天气好,苏竞晚又是许久未上街了,故主仆三人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柳絮杨梅难得见她愿意出来,自然乐意奉陪,一路上尽说些自己从前在京中听说的趣闻。
苏竞晚走累了,便临时找了一家茶馆歇脚。
杨梅去对面的胡记栗子给她买了新出锅的糖炒栗子。
她随意剥了两个,问道:“你们在京城待得久,可知哪家铺子手帕做的最好?”
柳絮蹙眉沉思,“云记绣坊,也算京城的老字号了,那里的绣娘个个手艺精湛,不过就是价钱偏高,一般人家很少光顾。”
苏竞晚点了点头。
这云记绣坊的名号她也听过,只是她幼时穿的衣裳大多是母亲和母亲身边的丫鬟亲手做的,现在穿的又多是姑母从萦州送来的衣裳,自己很少去外边请师傅做衣裳,故也仅是听过而已。
“最近这京里真是事多,前些日子户部尚书贪污的事情才闹得沸沸扬扬,今日又听我那衙门当差的侄子说,圣上前个儿暂扣了卫国公府的爵位!”
邻桌男子的话打断了苏竞晚的思路。
“卫国公府,那可是高门大户,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卫国公被一个章城的副将告了,说他和主将勾结,虚报兵员,贪污军饷,这还不算,屋漏偏逢连阴雨,卫国公府的二老爷也就是卫国公的胞弟侵占良田的事情也被人揭发了,圣上发了雷霆大怒,撤了卫国公的职位,暂扣了爵位,念在祖上功劳,让他在三月内将贪污的银子补齐,侵占的良田也加倍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