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汤秉文那日说的“不吉利”,莫名就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连着好几天,她都感到心神不宁。
母亲的电话打来时,庄斐的心脏一霎跳得格外的快。糟糕的预感倾泻而来,以至于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敢按下接听键。
然而再多的心理准备,在母亲的话传来的第一瞬,都被尽数击溃。
“你爸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庄斐惊到声音都在抖,“他怎么了?”
“昌大附院,你想来就来,不来随便你。”母亲的声音异常冷淡。
电话挂断的第一刻,庄斐火速冲出了家门。她连衣服都忘了换,只匆匆套了件汤秉文宽大的外套,便一路向外跑去。
马路上车来车往,却看不见一辆空载的计程车。庄斐站在路边不顾形象地挥着手,眼泪刚飙出便被风吹干,凉到发疼。
幸好,有辆白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下,车主是位中年女人,她望着庄斐狼狈的模样,好奇道:“姑娘,你怎么了?”
像是怕她会离开,庄斐一把抓住了车门把,恳求道:“拜托,我爸快不行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女人一听,神色瞬时大变,挥挥手道:“快上车,咱们赶紧走。”
女人一路将车开得风驰电掣,庄斐缩在后排,双拳紧攥,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
等红灯的时分,女人开了口:“姑娘别怕,你爸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