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安坐在书本上,尾巴翘得更高了,像比中指一样竖着。
齐婴眼皮始终垂着,忍无可忍,伸手想将他尾巴往下按。
他一头撞到齐婴手臂上,龇牙咧嘴,但那叫声实在没威胁性。
齐婴:“你是在谢谢我吗?”
李斯安咆哮。
齐婴摸摸他的头:“不要对别人竖尾巴。”
别人越不让他竖尾巴他反而竖得更起劲,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齐婴:“你没有穿裤子。”
李斯安从来没想过这一层,而别人也通常不会将他气到这种程度,他还呆了几秒,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有动物会穿裤子的啊!
他还没能接受这个事实,齐婴将他抱起来,他变成一团的时候,很轻易就被齐婴一个手掌拢住。
李斯安忽然间发现齐婴的手掌心烫呼呼的,出乎意料的舒服,他没忍住,声音一下子软下去,雪琉璃似的狐瞳望着齐婴,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两只狐耳朵都像融化了一样瘫在齐婴掌心里。
李斯安躺得舒服了,喉咙发渴,又想喝齐婴的血。
齐婴手指尖已经破了,还往外滴着血,李斯安素来秉持着不浪费一滴粮食的原则,眼巴巴望着齐婴,低叫了两声。
齐婴将手指上的血涂抹在嘴唇上。
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李斯安。
李斯安本来气得很,他踩着齐婴肩膀爬上去,尖牙下伸出一截小小的舌头,往血液的位置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