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拿我头发。”
齐婴就没有回应了,但想来也当了耳旁风。
李斯安的脸还挨着课本,桌下的手指蜷成了一个小拳头,砰砰两拳往齐婴腿上撞。
齐婴将他的拳头掰开,但李斯安握得紧,齐婴抓着拳头,一根手指往他拳头缝隙里插,想将他拳头打开。
谁料李斯安就势一握,裹得密不透风。
他拳头跟螃蟹钳子似的,紧钳着齐婴的一根手指,扔齐婴怎么晃也掰不下来。
李斯安还冲齐婴做鬼脸:“略略略。”
齐婴不看他的鬼脸,他的脚又不安分,往齐婴椅子上踢,被齐婴一只手按住了,但还是踢到前面的椅子腿。
前桌的两个还在听课,坐着的椅子被踢得邦邦响,声音都快盖过老师讲课了,今哲克侧过眸来。
“这是又想出去罚站了吗?”
刚好讲台上韩仁警告般咳嗽了两声,李斯安才收了手。
李斯安撇嘴,趴在课本上不看齐婴,齐婴也不看他,过了会眼对上了。
齐婴说了一句很没有诚意的抱歉。
李斯安说:“没有诚意。”
齐婴微压重了声线,一字一句:“抱歉。”
李斯安手指撑着脸颊:“我不接受。”
齐婴:“那听课吧。”
“你不保送了吗?”李斯安说。
那语气听着快酸掉牙了。
齐婴道:“你好好听课也能保送。”
李斯安说:“你每年冬天都去北方看你爷爷妈妈他们,除非你今年也带我去。”
“这个不行。”齐婴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
李斯安摇他的衣角。
“为什么不带我,带我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