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婴就见那原本被手指挡住的衣柜开口处,忽然一亮堂,紧接着,什么一晃。
开口处照进一双泪汪汪的狐狸眼,睫毛上湿漉漉的,他似乎是想向齐婴证明他确实没哭。
上面的泪珠还悬挂着,颤在微红的眼皮上,显得脆弱而漂亮。
像被囚禁的小可怜。
何况他身上还是一丝/不挂的。
齐婴被这个念头惊吓得险些摔倒,接连后退几步,稳定下来后,一句话也没说,一声不吭,站起来转头就往外走。
李斯安刚想和齐婴进行长篇大论,就见齐婴拔腿就走,连眼泪也忘了,愣了两秒,忍不住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喊:“你走什么啊。”
但是已经没人回复了。
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要上体育课了,届时会有一大批人涌进更衣室里,在这里走到家至少也要二十分钟,就算去便利店也要十分钟,而他换衣服也需要时间吧。
李斯安手撑着脑袋,掰着手指属羊,试图接受这个糟糕的现实。
接过没几分钟时间,门上忽然抵上一双手,伴着粗重的喘息声“呼——”
李斯安没想到齐婴的速度快成那样,居然这么短短的功夫就回来了,双眸一亮,抬起指骨反叩了叩门。
齐婴的声音从外响起:“是我。”
齐婴一路过去,风卷残云般抓起李斯安柜子里的衣服就往书包里怼,走到那排小格子面前时,匆匆扯了一条就走。
齐婴根本不敢多看,虽说李斯安和他一样是男人,但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可能是物种不一样吧。
要知道物种和物种之间的区别可大了,所以他的一切反应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