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小东西通灵至极,猛嘻一翘尾,径直钻去,飞翼扑棱,落到了李工大拇指上。
李斯安停下时,恰好与齐婴面对面了,鹦鹉倒是毫发无伤,只是砸向鹦鹉的一只拖鞋一骑绝尘,飞到了齐婴的脚边。
李斯安:齐婴一身衣服整洁无暇穿在身上,相比起来,李斯安简直称得上穿破烂了。
睡衣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底下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气里。
漂亮的脚趾被冻得通红,还露在外面,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接触到齐婴的目光,像受了什么刺激般,李斯安猛然缩回脚,手扶着栏杆,尴尬得不敢动。
一个是自己的孙子,一个是别人家的,这一对比,李工的手按着额头,忽然脑袋有点疼。
李斯安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昨天的事情,就算他能说服自己齐婴生性纯良,但是本能让他忽然感到有一丝害怕。
齐婴握着一只拖鞋,半蹲下来,那是要给他穿的姿势。
李斯安咬唇,看着齐婴头顶:“我自己来。”
齐婴将手上的一只拖鞋递过,李斯安接过拖鞋,将双足的肌肤盖得严严实实的。
齐婴看表:“要迟到了。”
李斯安说了声等我,就飞快冲回房间,将书本草草往包里一倒,又冲了出去,出来时嘴里叼上了一袋鲜奶。
“爷爷我们去学校了。”
李工说:“你们把早饭吃了再去吗?”
李斯安的手够上齐婴的肩膀,牙齿叼着一袋奶含糊不清道:“路上吃呢,等下,齐婴,下星期的试卷也带去。”
那红绿毛的鹦鹉一扬尾巴,趾高气扬地对天一嗷:“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李斯安这时却没工夫在和它计较了,径直拉着自己的小伙伴要走。
老爷子又惊又喜:“哎真了不得,都学会念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