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跟着原来地方走,李斯安还是不可避免地晕船了。
在他头顶上空絮絮叨叨说了一路的恶魔飞了下来。
她肩膀上的镰刀已经消失了,依旧是那身装束,只是黑色蕾丝手套里,赫然握着一排的塔罗牌,还未开口。
李斯安:“不玩。”
秦穆打了个响指,在他们面前,远处的楼阁上,开启一扇门来,李斯安没有记错,那是通往舞蹈室。
顺着舞蹈室看,密不透风如监狱般囚禁的铁窗里,握着两个黑白色天鹅舞蹈人偶的小女孩,如同人偶一般,在舞蹈室里伸展开四肢,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了起来。
伴着八音盒的清脆音色。
小女孩每一步都像人偶,麻木僵硬地活动四肢关节,又像八音盒镜面上的舞蹈旋转的芭蕾舞演员,随着跳动的乐点翩翩起舞。
“不如加点筹码吧。”秦穆笑眯眯说。
李斯安脸上终于有了点动静:“我没有什么好赌的。”
“我不要你的筹码,你抽牌,我就把她还给你,让她回到原来的地方。”
听上去像是很好心的样子,李斯安无需任何筹码,仿佛就能赢回这一轮的赌局,但是恶魔会好心吗?
李斯安:“我会失去什么吗?”
“把命运交给预言家。”
“如果我说不呢。”
“命运早已在预言之中。”秦穆的声音低低的,如同诱惑般传来,钻入李斯安雪白的狐耳,“没有开始,没有尽头,在无限转圜里一步步重复着生死,死亡和阴间也被扔在火湖里,这火湖就是第二次的死【1】,是欺瞒的生。”
李斯安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了下。
秦穆呼吸放缓:“你所想的,所思的一切,都能够看到,你的,他人的,谁在地狱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