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基础不太行,没有考上大学,即使后面有了原本亲生父母的那点资助,依旧烂泥扶不上墙,她养父母不要她,她也不稀罕。”学委拿手背抹着眼泪,边抹边哭,“但她的五官其实很漂亮,就是那时候一身土气人又黑胖矮,后来意外火了一场被签下了,现在当了个不温不火的十八线小明星,但是她很能吃苦,又耐着性子磨演技,在一点点慢慢好起来了。”
说到后来,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那她没有死吗?”
“没有。”
“是谁给你们拍的这张照片?”张鸾千问。
学委抬起头,手指向靠窗的位置,那里从始至终坐着一个漠然的少年。
齐婴。
张鸾千心头咀嚼着这个被李斯安叫过的名字。
谁也没有料到,在他们谈话之际,一支箭会穿破玻璃直直刺来。
学委连话都没有说完,脸孔僵硬在那里。
那支箭无声地没入学委的太阳穴,她脸上出现一丝解脱的笑,身体慢慢朝后倒去,仿佛释怀般倒了下去,那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慢慢合拢了。
已经听不出最后一名幸存者说的究竟是真相还是狡辩了,二十四位,最后一员,彻底消失于游戏。
关于这场报复,只有沉默,而唯一的观众只是旁观。
窗户外一轮太阳升起,泛出清晨时的光辉。
齐婴偏过脸,毫无情绪地看着远处的太阳,光就在他眼底浮动,眼睛里没有生也没有死,侧脸如神明那般的英俊冷漠。
张鸾千轻轻呢喃:“弱者总是最无助的,弱肉强食,谁也改变不了。”
“既然要坏,为什么不坏得彻底呢。”
张鸾千捡起地上的鸢尾花,雪白的花蕊从枝头坠落尘埃,又染上鲜血粘稠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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