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失力让李斯安的注意全集中了,双手扒住了碗,视线上挪,才瞧见齐婴,急了:“你干嘛!连讨饭碗都要抢?”
齐婴松开手,李斯安抱住了自己的碗护在怀里,拧着眉一脸不善地瞧齐婴,他还没忘记自己在和齐婴吵架。
齐婴去扶他,李斯安三番五次推开,想要摆脱齐婴的手,自己爬起来。
推扯间李斯安的手甩了出去,齐婴的脸偏了下,因为李斯安的指甲长,尖尖意外划过齐婴的脸颊,很轻的一声响。
那张俊秀面孔上随即出现了一道抓痕血迹。
李斯安一下子愣了,不知所措。
齐婴被打了也毫无反应,一双黑眸里没有半点神色。
生病时的李斯安力气着实小,平日里的嚣张气焰被现实压抑住了,连那一巴掌也轻飘飘的,跟猫爪似的轻轻挠了下。
毫无威慑力可言。
李斯安不知所措地叫:“齐婴。”
齐婴叹了口气,终是半蹲下来,看着李斯安额头上汗湿的碎发,放轻了声音:“哪里难受?”
由于难受的地方太多了,李斯安一时说不出话,他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抽空了力气,只能干喘气。
“浑身都难受,我一晚上没睡好,像有人在追我,我在前面拼命地跑啊跑,也逃不掉,我热得浑身是汗,连路也走不动了。”
李斯安想起自己和齐婴还在吵架中,便说:“但是这个事情可以先放放,齐婴,你告诉我之前到底怎么了,你说了,我就不生气,以后你还是我唯一最好的兄弟。”
齐婴静了几秒,犹豫开口:“我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