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没有回复,久到李斯安以为他走了,但腿上压着的重量提醒他对方并未离开。
李斯安的手被齐一抬起,一片软绵的东西被一截冰凉的指尖顶着压进他手腕和绳子间,缓解了绳索带来的刺痛。
棉球?
那更让李斯安觉得那是齐婴无疑,他就说了一句手疼,齐一就去找了棉花球,若不是他的那个朋友,有哪个闲得发慌的罪犯会这样干。
齐一将他拖到台上,这一次齐一很谨慎,动作快得离谱,两三下就绑好他手脚,一圈圈捆住,和底下的台子绑在了一起,同时不忘在绳子和他皮肤间塞上一层棉花,不让他皮肤红得厉害。
李斯安觉得离谱,他完全想不到齐一这样做的动机,在别墅里也好好的,在墓地乃至胡家村,多正常一人,在王启昏迷后,怎么回事就变异了?
齐一没有给他出声试探的机会,捆了人就离开,李斯安再叫齐婴和齐一时,再没人回应。
他憋屈地躺在一个空无一人、安静的地方,对李斯安来说让他安静比让他死还难,在等了三十秒后,他开始磨绳子。
粗绳绕过前襟,在他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直直将他捆得难以动弹,加上身上又没有锋利武器,他整个头往下顶,千辛万苦牙齿碰上一点胸前的绳子。
还好他的牙齿锋利。
从昨天醒来后,李斯安身上出现了一点奇怪的现象,他原本长着两颗尖虎牙,这也正常,很多人都会长虎牙,只是那两颗嵌在唇角的短尖牙,好像变长了一点?
而且隐隐发痒,让他忍不住想叼着什么磨磨牙,即使喝了水还是觉得渴。
但是唯一的好处是,这两颗尖牙派上了用场,胸前捆着的绳子被咬出一个小小缺口,他脑袋往下抻,咬断了绳子,牙也不觉得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