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陵墓的被盗是你们?”
胡忠低低叹了口气:“是的,我们明面上阻止着他们,暗地里却在默许甚至帮助他们盗墓。”
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一时只听见村人的长吁短叹。
“为了摆脱既定的命运,联合外人去损坏根本,殊不知早已落入命运的淤潭当中。”
胡忠拿手背蹭去额头的汗水:“我们一直在找画像上的九尾。”
那声九尾让李斯安的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偏过头,琢磨着九尾这个词,心头思忖,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一时半会混淆的记忆让他什么也想不起。
一直安静的齐一忽的开口了:“你们守的是他吧。”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画像和陵墓是什么关系,以及画像里的东西是不是陵墓的主人,都不得而知,这幅画从我们祖上就就流传下来,我们的祖宗要求我们将画悬挂在祠堂里。”胡忠说,“我们守陵,画像守着我们不得离开。”
男人露出一个漠然的微笑:“你们可能觉得我们如何爱戴画中狐,实则,我们恨他入骨,无数次用火烧水淹想要摧毁撕烂这张画像,甚至到千里之外埋掉画像。第二天,这幅画总会回到祠堂上,这幅画像是整个胡家村的诅咒,我们幻想有一天能摆脱画像的诅咒,重获自由,但是历代都失败了,我们只能催眠自己如何爱戴那只狐狸,直到我们自己也都相信,我们是那般尊敬喜爱这只困了我们族人千年的小畜生。”
“后来,我们开始找和画里狐狸很像的生物,找到它,然后杀了他,我们以为那是我们获救的唯一方法,但是后来也放弃了,时间磨平了一切。”
言尽于此,胡家村人将整个有关陵墓和骷髅人前生的脉络都告诉了他们,至于如何变成骷髅这块,他们却没有多讲。
胡忠只是说:“他们觉得乱葬岗藏着什么珍宝,进去过一回,至于后来的化工厂泄露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一夜之间,他们全死了。我们以为他们也是糟了老祖宗的报应,觉得他们倒斗虽然可恶,但也如我们一样可怜,便在皇陵之上替他们安置了一片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