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赞是好人的胡忠脸色一红,讷讷点点头。
胡忠和他坐了半晌,也没有提李斯安脸上那造型奇特的嘴套,开口就是言归正传:“你祖上,是姓季的吗?”
李斯安原本剥葡萄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来,说:“哪个季?”
“禾子季。”胡忠有些忐忑,怕他不懂,还在地上比划哪个季字。
“不姓季,少了一撇,我姓李。”李斯安说,“木子李。”
木李两字都少了一撇,果真,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胡忠听他所说,有些失望,但还是理解地点头。
李斯安详装不解:“我跟你认识的姓季的人长得很像吗?”
胡忠原先还不想多说,但想到李斯安看上去像个没什么脑子的,便如实答了:“我不认识,太爷爷认识,太爷爷有一幅画儿,他说我们胡家嫡系世世代代不得离开胡家村,让我们守着画上这个人,否则就会刻在我们骨髓上的毒就会发作,痛不欲生。”
李斯安说:“你是把我当成了那姓季的后人吗?我和他长得真有那么像吗?”
“有的。”胡忠说,“你有空,我带你去瞧瞧,那幅画还挂在我祖宗祠堂上,世世代代受着供奉,你可以认认看。”
李斯安本来就不想这件事让别人知道,闻言就一口答应下来,让胡忠带他去看,胡忠说:“吃过午饭我再带你去看吧。”
“他们两个呢。”李斯安问王启和齐一的下落。
“他们去田里打下手了。”胡忠说,“他们见你睡得香,就谁也没叫你。”
李斯安一听就明了了,这两人一定是去套话去了,毕竟现在除了这里的胡家村、别墅里那几人之外就没有别的活人了,这样想着,他不觉有些犹豫:“我也去帮忙吧,干坐着晒太阳,我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