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冉哆嗦着, 先前隐约的不安化成了现实。
手腕阵阵发疼, 宁安的眼睛正死死望着她, 眼眸深不见底。
眸底一片寂冷,一丝情绪也无。
她不知道小姑娘接下来会怎么做, 自己又该怎么应对。未知的恐惧攥住了心脏,如同一道道细密的网, 网住了所有的退路。
温予冉下意识地往后退, 脚跟抵住了床脚,她跌坐在床边上,右手手腕还被牢牢地禁锢在小姑娘的手中, 扯得生疼。
“嘶……你先放手……”温予冉声音都在发颤,一句话说得毫无底气。
这时,小姑娘往前走了一步, 身体前倾,两个人的距离迅速拉近, 温予冉被逼得向后倒, 后背贴上的被单,近乎仰倒在床上,退无可退。
温予冉呼吸一滞, 嘴唇都打着哆嗦。小姑娘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 马尾辫下垂,垂到她的脸上,发尾撩着皮肤,一阵阵发痒。
“为什么?”
小姑娘轻轻地问着, 声音甜丝丝的,像是剥好了的荔枝,每一个字音都沁着甘甜的汁水,诱着温予冉开口。
温予冉的脑海已经被吓得乱成一片,她只看着小姑娘开合的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想要这个吗?”宁安一边折着她的手腕,一边从衣领里摸出那枚玉佩。
玉佩在照明灯下闪着冷光,温润剔透。
温予冉牙齿微微打着颤,她僵硬地望着小姑娘的眼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没有。”
红酒的后劲儿一点点爬了上来,脑袋微微发晕,恐惧也隐约被麻痹了,温予冉的胆子渐渐大了点。
“没有。”温予冉这次的声音稳定了不少,字音也不打颤了。酒精沿着血脉开始蔓延,削减了心底的惧怕,“你误会了,我就是……”
小姑娘细密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