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保她的命。
嘉悦壮着胆子哼了一声说:“本宫的人已经将信传回了云国,赵行,你若是再苛待本宫,等本宫出去后,绝对不会轻饶你!”
话音刚落,赵行“嗤”了一声,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与阴郁。
赵行薄唇一动:“嘉悦。”
他喊了她一声,语调淡淡又冰冷,“你可还记得桑鹤。”
嘉悦皱了下眉头,对上赵行的眼,灯火烛光都在他的眼中,却又好像没有一点的光,黑漆漆的让人心悸。
嘉悦被他骇人的眼神吓到了,忙低下头来,不服输地道:“桑鹤?我如何不记得,那个让我禁足百雀宫几年的罪魁祸首,若不是他死了,我非得狠狠抽他一顿不可!”
赵行身侧更加阴冷的气势袭来。
他身形不动,冷声质问:“这么多年,你竟然是毫无一点悔意。”他转过身去。
嘉悦还以为他是要走,连忙喊了两声“赵行”,他不愿再看嘉悦一眼,“你知道,桑鹤他有多痛苦吗。”
桑鹤啊,是他曾经唯一的好友,唯一的期望。
他们约定一同回晋京。
约定日后干一番大事业。
可是,他所有的期望,都被掩埋在那日的兽笼之中,在黑幕之下的兽笼里,桑鹤究竟是恐惧绝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赵行不知道。
所以他很想要嘉悦也想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