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两天突然出现了一个来自未来的系统,继而又好像有一大笔唾手可得的资金,能帮她照顾她的父亲,帮她提前很多年实现她的梦想。
更重要的是,这笔钱能把她从十几年压抑、隐忍、必须自律、必须坚强、必须时刻奔跑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哪怕只是暂时,也能让她喘口气,没有后顾之忧地偷个懒。
于是她也变得不切实际起来,忽略了很多信息和逻辑问题,刻意不去刨根问底,甚至在系统提醒时还打断了它,有些自欺欺人地继续相信和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现在梦醒了。
钱没有,系统倒是还在。
24世纪看上去很以人为本的样子,不会允许他们的系统随意改变两个人的命运——苏玥安要是中了那个一等奖,在基本历史前提,既当期一等奖中奖注数不改变的情况下,原本该中奖的人就会落空。
苏玥安是个挺理智的人,想清楚了也就冷静下来了,心说还好没有超前消费太多。但她毕竟是人,看到希望又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拿出手机拨通张庆春的电话,提起一口气嘴角上扬地等着他接听。
张庆春大概在开车,好一会儿才接了说:“闺女儿今天这么早就下自习啦?”
他总听女儿说自习或看书,便以为他们还有自习课,苏玥安高中时就听他这么问,也从来不纠正他。
苏玥安以前住校时,张庆春大概三四天会抽空去学校看她一次。现在她上了大学离家远,就三四天跟张庆春通一次电话,一般是在从图书馆或自习室回宿舍的路上,周末就找时间跟他视频。
“嗯,老爸您车停好没有?”苏玥安笑着说,“不许边开车边接电话啊。”
“我闺女的电话肯定得停好车专心接嘛,”张庆春听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问,“你上回说要去实习了,顺利吗?公司好不好,你没受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