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作地甩了甩头发,然后才坐上马车。

田中的一个农民目睹了这一切,在秦寄真走后,他便向孟安节靠了过来,暗搓搓的问道:“喂,小子,刚刚那个女人给了你多少钱啊?”

“五两银子。”孟安节攥着手中的二十两银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呸,算你走运,这县令的女儿出手就是大方。”

县令的女儿?原来她便是那个嫁不出去的秦小姐?

孟安节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有些出神。

两月后的一日,秦寄真带着丫鬟去城中书舍取书,恰好路过一处人烟罕至的河堤,堤岸柳絮飞扬,仿佛下雪了一般。

她用力的皱起了眉,刚想故作风雅的吟诗一首,却转眼就瞟到了柳树下坐着个小泥人。

“……谁啊,这么煞风景?”她小声的嘟囔着,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泥人正是之前在城外遇到的那个少年。他低垂着头,灰头土脸的,衣服上也沾了柳絮,脚边还放着一个装满茶叶的大筐。

当时在城外没仔细看,现在这么一瞅,这小子虽然脸脏了点,但长的还蛮清秀的。

诶嘿,落难少年,真是太妙了。

秦寄真有些兴奋,她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你给我在这儿待着,没有重要的事不准过去。”

说完之后,她拍了拍裙子,随后便仰起头朝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