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去看他的脸庞。

一片刺目的金光乍起，如同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一切都纤毫毕现。

“轰隆隆”的巨大风暴声从远处传来，惊雷轰炸在半空中。

她抬起头，一抹黑影出现在眼前。

隔着远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黑影身上浓重的鱼腥味，它像是从海里变异的乌贼，黏腻腥臭的触手软软垂下，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摆动。

偶尔飞过的鸟，掠过黑影子的瞬间，鸟闪现几下，消失在空中。

像是被人用小刀从画中割下来。

黑影双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凶光，深海中的顶级狩猎者露出狰狞的面目，在他周身缭绕着一圈淡淡的雷霆之力。

“乄一” 他张开嘴巴，发出低沉的怒吼。

怒吼声极其古怪听起来像“无一”，林佳还没仔细分辨。

林佳感觉气流一震，无意识地环抱着顾衍的劲腰。

他微微一怔，低头看到她脸颊上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陛下，你是害羞了吗？”

害羞？

林佳抬头发现顾衍戏谑的笑容，他颇为认真地盯着她瞧。

她伸手推他，“现在是战斗时间，放开我！”

林佳将他之前的话，原封反还。

“不必陛下出手。”他那双狭长的凤眼微眯着，眼底闪烁着偏执阴郁的光芒。

陛下的手那般纤柔，像是没沾过血腥的瓷器，她的荣誉与尊严由他守护。

他眼底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戮欲望，英勇无惧的骑士成长起来，变成可以和她匹敌的存在。

但也变得愈发偏执、脆弱。

林佳闻言抬起头，他的眼眸深邃而幽暗，她不由得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