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是神佑之子,皇帝若降旨处罚,岂不是继续招祸。
想当年,皇帝食言,没有兑现战胜的诺言,就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若是惩治之,恐会招来祸事。皇帝眼下身子骨本就不好,哪里经得起再大的折腾。
小心使得万年船,最后这殿宇烧是烧了,顶多就罚奉一年,左右皇家的奉禄现在对卫四洲不过九牛一毛,他在全大魏多的是营生,也不差这一道,再上个表,称个罪,认个错,就顺利离宫了。
他这一走,宫内众人都暗暗捏了把冷汗。
卢贵妃更是气得不轻,摔了一套上好的瓷器。
薛贵妃听说之后,暗暗笑了好久。
卫四洲被皇帝不轻不重地斥责了几句,就顺利离开了皇宫。
踏出宫门时,就见薛璨双手拢于袖中,端端地站在那里,但一脸的表情都写着“兴灾乐祸”四个大字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卫四洲被姑娘甩了,心情老大不好。
薛璨哼笑,“四哥,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卫四洲挑眉,“怎么,不就是烧了个殿,皇帝都没怪我,你在这儿使什么劲儿!”
薛璨只能翻个白眼儿,心道:丫还好意思说,折腾这么大一事儿,没被撸了官职,都是大魏,哦不,世界奇迹了好不好!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大魏朝的皇权威信有多衰败,皇帝有多无能,可见一斑。
这会儿卫四洲已经成为坐镇整个西州的大都护,安西王,这些头衔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水准,且还手掌近十万西州军。皇帝焉能不有所忌惮,小心训斥!
都要小心了,这皇帝的威严所剩几何?
“信儿!”
卫四洲不想逼逼这事儿,一逼他就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