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邪火。
然而御景仍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
飞花骤起。
沉惜本就是花中之灵,被御景教了些剑术,却并非擅长战斗的神仙。好在她温养了许久的景剑。景剑本就暴烈不驯,与沉惜更是一拍即合。
御景有些错愕地看着沉惜召出自己的佩剑,提着就上了。
这纯粹是兵刃之利。
然而那凛然的姿态却也着实令人心折。
飞花与剑光交错,杀意与温柔并存。
仙神的血液自然也是温热滚烫的。
玉白的地面上第一次沾上这么多血。法阵的自净功能令那些血如雾一般升腾,光辉照耀之下血雾显得朦胧而梦幻。
“……这真是。”御景意味不明地感叹道。
她将目光从那道动人的身影上移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仍稳坐高台的天帝。
“一切都朝着你预想的方向发展——”
沉惜正畅快着,景剑却猝不及防抖动起来。
剑气如同波纹一般荡开——
那剑锋一转,指向了御景。
“御景确实凶性难改。”焜瑝对着虚空说道,“如您所见,她的剑已对准了天庭众神。”
“是……”
“但我想,总不能轻易放过。”
御景一眼就看出焜瑝在跟谁说话。
他是这样的乖巧、这样的无辜。
“我道你为何从容如斯,原来早就想好了,小的打不过便找大的?”
御景脚下浮现出金色的纹路。一排排密密麻麻像文字一样的符号漂浮在她身体周围。
沉惜不知所措地看着,走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