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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身尚且如风中飞蓬,如何能护住他人?

御景见了月轮,眼睛一亮。她便伸手去捏月轮的脸。月轮以冷脸拒绝。

御景悻悻地收回手。她看了眼沉惜,又看看月轮,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了想,转而道:“前几日槐洲来找我,说是湛都那边已经出发了。那贼小子也真是的,连个欢送的仪式都不给人家。”

沉惜问:“槐洲神君又来找你了?”

御景莫名觉得不对。

可她察觉不出来,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是啊。我倒盼着他来。”

“噢?”

“他一来,拂罗那小丫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批公文也快,也不拿乔了,我摸摸鱼,实在快活。”

沉惜被哽住,勉强道:“那……倒也是美事一桩。”

御景自个儿又乐呵呵地笑起来。

三个人里,只有御景一个是高高兴兴的。

沉惜又去吹那骨笛,骨鸢被天界与魔界的壁垒堵着,并不能进来。只是它们受骨笛约束,只能努力地拍击着空间。沉惜周身荡开无形的波纹。

鸟类的尖啸合着笛声,莫名凄厉。

月轮听着,不禁落下泪来。

御景因此问:“小月轮,你怎么哭了?沉惜不给你饭吃么?还是景剑太吵?”

景剑确实日日长鸣,只是沉惜与御景两个都不受其影响罢了。

月轮点点头,道:“那剑确实吓人。”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御景看在眼泪的份上,忍下了想要伸手揉捏的冲动。

看来御景也没有明白月轮的意思。

月轮愣愣地坐在席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御景听了一会儿笛子,不由得点评道:“魔界的这种音乐,一般人还真是遭不住。”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喜欢这种。”

魔界的很多都是同常世相反的,那里天地倒转,礼崩乐坏。其中的音乐自然也就与常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