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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者,有的佻达、有的哀怨、有的欢快、有的豪迈。槐洲之乐却是惊风雨、泣鬼神。他分明能奏出天籁之音,却总是说着“改良”、“革新”云云,不肯弹些阳间的曲子。

只有沉惜能微笑着听他演奏。槐洲也因此视她为仙中第一女杰,世上第一知心人。

沉惜老远的就挂上了笑容。

她侧坐在法器上,尽目力之所及,却瞧见了青色衣袍的槐洲身侧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

是个女人?

沉惜挑了挑眉。

她轻轻地踩上玉台,收回法器,又捋了捋凌乱的发,这才朝着两人的所在之处走去。

一步一生莲,摇曳多姿。

槐洲同那陌生人站在一处,并不回头。

沉惜能听到他们聊得极为开心。

那陌生人的声音尤其的大,像是个雌雄莫辨的少年音。

陌生人比槐洲先一步感知到沉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