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器和绳子他也能随便找个地方就处理了呀。”
“他和我妻子本来就有些矛盾,脾气又那么暴躁,一时激动做错了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他们平日里还有些来往,偶尔也会来家里吃饭,我才没有哪怕一点儿警惕。”
看样子,李先生几乎是恨不得立刻就蹦起来,但到后面,话音里不免带出了些哽咽。
因为脸部的动作,他嘴角的那颗痣也就越发明显。陆亦然下意识地往过看,季和倒是一句话便止住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长篇大论的哭诉。
“只要沾了血迹,都是没办法彻底清除的,尤其是布料。”
李先生怔了一秒,但很快耷了脸,“我常年处理肉类,自然也是知道的。”
季和却没搭茬,只是很随意地转到了陆亦然这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有些强酸就能破坏dna吧。”
这声嘟囔并不高,但审讯室里的空间有限,足以让三个人都能听到。
陆亦然还惊讶于季和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突然来一波自爆,等人再转回去,才后知后觉他是在做什么。
放纵、危险,却又有点迷人。
尤其是搭上那双不能长久对视的眼睛。
李先生后来就没再说什么,问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
季和却是难得有耐心,把凶器、指纹等等强调了个遍,以至于陆亦然把人送出去以后,满脑子还是那件灰色t恤。
他们当时也搜得足够仔细,又能去哪里呢?
后续的半个下午,陆亦然除了商量去跟的人员之外就没再见季和,但一下班,就被几个女孩子团团围住,一张口,问的自然还都是季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