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每年调动的漕船足有五千余艘,各种漕耗、漕费与漕粮一起征收,各州县征收漕米,还要淋尖、踢斛、划削斛底、改换斛面、取样米、取斛面余米等手段盘剥纳户。”
“看到这些,气得我在朝堂上差点蹦起来。”
“那你怎么没蹦?”傅元令笑着问道。
“我得留着力气把这些都狗东西都收拾了,现在生气不是白浪费感情吗?”肖九岐理所当然地说道。
傅元令:……
她看着肖九岐的神色,轻轻一叹,“浮收中饱由来已久,官民习以为常,因此每半一漕,额多至州县,立刻富有数十万之巨资。”
相比起来,再看看漕运总督那些银子竟然都不显得多了。
肖九岐闻言脸色更难看了,“反正这些狗东西吃了的都得给我吐出来。”
“你要管此事?”
“那当然不是,这事儿老头怎么会交给我,这差事交给督察院了。”
傅元令抿抿唇,道:“那督察院右御史范增可是吴王的人。”
“我知道啊,但是这事儿不是老头下得旨意吗?”肖九岐也有点烦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元令皱眉,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让吴王的人去查漕运的事儿,这不就等于给开了个后门?
所以,陛下现在还不想动漕运?
那么阙舟新港呢?
要是在这一场交锋中阙舟新港落于下风,那以后想要翻身就不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