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到后来,重轶越发现他真的斗不过表哥,就说他下指废除后宫,引得朝堂哗然这件事,如此大的压力,历朝历代的地方都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表哥就能顶住风头,可见爱得有多深,他与之相比简直差远了。
“什么,你是说重夜他要废除后宫?”
云嘉姀愣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何始终不知?
重轶以为云嘉姀知道:“就在昨日,和大婚之日一起宣布的,朝堂上有人提出要表哥大婚之日一并纳郑表妹为妃,表哥不肯,还流放了当晚放宫女入他寝殿接近他的洪公公,朝臣个个惶恐,生怕自己提出反对意见也被流放,这才勉强噤了声,我还以为这些你知道。”
云嘉姀说她不知道,她在这府里,从没有人与她说过朝堂之事,而重夜也从不会提。
……
夜里,云嘉姀从晚膳就开始等重夜过来,可是她等啊等啊,直等到了天黑,躺在床榻上睡着了,重夜还是没有出现。
重夜今日忙到了通宵,处理完所有事之后已经是三更天了,等他过来,这小人儿已经睡着了。
他原是以为经过昨夜之事,云嘉姀会插上房门不让他进来,可现实不但没锁,竟还留了门缝,屋里还燃着一盏小灯。
重轶白日里与他说事半功倍,他还有所不信,眼下看来竟是真的,他不禁嗤笑一声,何时竟这般好哄了?
不过想着重轶与他说,这小人儿不肯嫁他,并不是心中有了别人,他倒是真的松了口气。
摸上床,重夜才发现,云嘉姀竟给她留了位置,两个枕头并排在床头摆放着,她睡得是里侧,给他留了外侧。
这般的反常,重夜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他宽了衣襟,进了被窝,从后面搂住了这小人儿。
这一刻美人在怀,重夜便也无暇顾及那些个疑点,困意来袭,昏昏沉沉便欲睡着,可原本背对着他的小人儿突然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的胸口,许是姿势不太舒服,还一供一供的钻进了她的胸膛。
她索性连他的手臂也不枕了,直接将头埋在了被子里,小脑袋抵在他怀上。
她蜷缩着身子,只露出长长的卷发,重夜真是被这小猫似的人给逗笑了,虽说这被子并不厚,可这样将头埋在被子里睡终归是憋闷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