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诉小姐,别哭了,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是眼前这位。
可奈何小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已经到了需要加倍小心的时期,孕妇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激动,受到刺激。
若她这么说了,她怕小姐一时接受不了对胎儿不利,甚至伤了自己。
于是思来想去,她只能轻轻拽着小姐的袖子,小声提醒她别说了,这人看着不像是来讨债的。
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替不知情的小姐尽量挽回颜面。
重夜在云嘉姀的又哭又嚎,漏洞百出的话中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丈亡故世多年?”男子幽幽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也就刚刚怀孕几个月的小腹上,“那这孩子……那来的?”
云嘉姀一愣,觉得他这人有病吧,泼脏水有这么泼的吗?
于是理直气壮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丈夫的!”
她拖着圆鼓鼓的肚子,不服气的站起来与男子平视,“我腹中怀着我丈夫的遗脉,货真价实,我不允许你这样污蔑!”
瞧着她深信不疑的为自己辩解的模样,重夜忽然觉得胸口处所有的愁云顷刻间烟消云散,不禁露出畅快的笑。
“太子妃,您这编谎话的功力实在有待提高呀。”王县令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给云嘉姀科普,“女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臣瞧着您这肚子,顶天也就五个月,除非您丈夫是五个月前死的,不然这孩子哪来的?”
男子怔了怔,放才唇角还扬起高高地笑意,转瞬整张脸瞬间垮住。
他将眸子落在那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问:“几个月?”
王县令家里儿女成群,自是经验老道,他笑道:“臣的发妻也在孕中,刚好五个月,和太子妃腹部的大小相差无几,想来太子妃应该也有五个月了。”
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