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致拙神色一凝,放下手里的茶盏,开了门。
哺一开门,外头的疾风伴着雨珠便刮了进来,似一道利刃,毫不留情便劈碎了屋里的静谧祥和。
来报信的小厮倒像是没来及拿伞,浑身湿透了,单薄的青衣贴着身子,雨滴从鬓角留下。从连廊尽头开始到屋前,地上绵延了一串的水渍,一片狼藉。
“出了何事,如此慌张。”章致拙皱着眉问道。
那小厮抹了一把脸,声音惊慌,语气急促地说道:“少爷,京城传来消息,夫人病急,请少爷和少夫人回京看看。”
章致拙闻言,心猛得一颤,又克制下慌张,问道:“何人传来的消息,请他去书房。”
小厮说道:“是章府大兴来报的信,人还在门房处,奴这就喊他来。”
章致拙点点头,又转身吩咐了屋里的丫鬟看顾好姜幼筠,便往书房走去。
来人果然是大兴,多日的奔波让他颇为憔悴消瘦。
“少爷,一月前夫人突发腹痛,吃不进东西。老爷请了京城里的大夫,都说无法治了,灌了几副汤药下去,也不见好。”大兴抹了抹额上的汗,说道。
章致拙坐在紫檀木夔龙纹扶手椅上,双手忍不住发抖,问道:“我娘现下可好?请了几个大夫?”
“回少爷的话,老爷已把京城有名的大夫几户请了个遍,都说已药石无医,回天乏术了。”大兴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夫人自几年前便一直身子不好,如今更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了,连汤药都是大夫硬按着穴道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