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只好蹑手蹑脚蹲在床头, 默默注视着雄主恬静的睡颜, 看不够似地瞧了一遍又一遍。
偌大的寝殿内寂静无声, 两虫一个躺在床上休息, 一个守在床边, 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林安本来故意装睡撵虫,谁知维恩赖在这儿不肯走,又不想贸然开口讲话,索性先休息一下,等这烦心虫自讨没趣走了,再抱着小星使睡前说说话。
结果大半天行程下来,最后假戏真做累得睡了过去。
维恩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唇角翘起些微笑意。
他捻过床畔的被子为雄主盖好,松动着发麻的腿脚伏在床边,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默默守望的目光愈发自然了。
幸好雄主没有赶他走,能这样守夜一晚也好。
维恩欣慰地想着,忽又想起刚才在屋外看到的场景,唇角扬起的笑意缓缓落了下来。
虽然站得偏僻,但林安与维利斯的对话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差不多维利斯翻窗子进屋的时候,他就赶到了。
本来追出来找虫,没想到竟然看到了那般场景。
殿下心性纯良,哪怕只是算不上误伤的一道伤口,也愿意请进屋来亲自为虫包扎。
维恩苦笑了下,一时不知道该感叹雄主的善良,还是该自责不该有的嫉妒心。
自成婚以来,他独享雄主所有的宠爱,竟然也会嫉妒雄主对另一个雌虫的温言细语,哪怕对方是他那位奉行独身主义的哥哥。
他看着雄主和维利斯说笑谈论,明明只见过两次面,就那样熟稔地,自然地说着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