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们一样都是坏虫呜呜呜…你们都是坏虫,就知道欺负我呜哇啊呜呜……”
酒劲儿上来的小雄虫,颠颠倒倒重复着几句话,哭诉的声音听得军雌酸涩的心一抽一抽跟着疼。
维恩索性也坐下来,把小雄虫完全抱起来放进怀里哄,听他发-泄似的小手打在他的肩头然后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就不该回来,他们都欺负我维恩你知道吗,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
维恩听着小殿下沙哑着哭音喊他的名字,一颗心都要跟着难过死了。
胸膛传来一噎一噎的震颤,还有濡-湿了一大片的热度。
他拿过衬衫口袋里的手帕,心疼万分低下头为怀里的小殿下拭泪,然后轻拍那颤动的后背一声声安抚。
而此时的林安,仿佛进入了一个完全空白的情绪宣泄状态,近乎本能地释-放着压抑了很多年的委屈和痛苦,并且表现出任何一个清醒时刻都不会泄露的软弱。
他大声地哭诉着,痛斥命运在他心头划过的每一笔伤痕。
只要不回头就不会再裂开的伤痕,还是会在某个意识脆弱的时刻,自然而然流出黑色的血。
维恩默默记下小雄虫此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的心,也在跟着滴血。
片刻之后,小雄虫躲在军雌怀里哭累了,嚎啕的哭声渐渐转成抽噎的泣音,依靠着坚实而滚烫的胸膛,哼哼地闭上了眼睛。
哭着哭着陷入睡梦的小雄虫,时不时还会哽着哭嗝一颤,眼睫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落在为他擦拭的指尖,顺着指缝滑进浸了鲜血指印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