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像个成年的、著名的金曲作词人?白深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也真的笑了,那笑声低低从他胸腔发出,让怀尘很想再靠近些听一听。可笑过后的白深表情变得比先前更加的冷漠,他说:“江怀尘,可我不想要你。”
怀尘终于愣住,再没有几个字,能像现在这样狠狠刺进他的血肉里。
他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全名被这样叫出来了。
许多人以为‘怀尘’是他的笔名而已,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曾经有人对他说,这两个字很适合作笔名。
喉咙好艰涩,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怀尘想要求救,可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正在对面冷眼旁观。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这么闯进来。”白深退了一步,和怀尘拉开了距离。
怀尘低着头,摇摇头。
白深轻轻讽刺的一笑:“这里是gay吧,各路牛鬼蛇神,都能把你……”
“都能把我啃得渣都不剩。”怀尘突然接过他的话道。
白深一愣,恍惚记起了什么,也沉默得不再言语。
……“你这种人为什么会来美国?你家里人就不担心这边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江怀尘?名字不错,像个诗人。怀尘,挺适合当笔名的。”
记忆就像是潘多拉的宝盒,一旦打开,便关不上了。
白深心中有了烦意,顿时不想再看到面前的人,他抬腿就想回到铁门后的世界里去。
可是怀尘拉住了他的袖子,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再次不死心的望过来。怀尘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着捋起了自己的衣袖,急忙道:“我可以现在就去纹身、打耳洞……”
“你够了。”白深不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