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一直同你待在一起,怎知道她被抓了,你就不想想极有可能是她行事鬼祟,偏要闯进我们赫希,才会被人当成恶贼关起来?”
让纱月带自己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沈清书现在只盼着兄长能快些来接人。她一边给温雪儿喂水,一边探看着纱月的脸色有没有变得更难看。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撕破脸皮只会把命也搁下了。
盛水的东西快要见底的时候,温雪儿终于有了声息,她连连咳了好几声,才缓缓睁开眼睛。
沈清书怔怔地看着醒来的她,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而她却没有料到温雪儿下一刻会扑入自己怀中,紧紧地抓着不松开。
沈清书心中一颤,本想同样回抱她,然而那双手却在将要触到温雪儿的那一刻停了下来,悬空凝了一会后,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纱月,”沈清书神色中有几分无奈,“无论是误闯还是擅闯,我们都已经足够麻烦你,至于给她寻医的事,就不麻烦你们赫希了。”
纱月回视着她,良久才说了一句:“好啊,我放你们走。”
温雪儿这时也缓了过来,她目色晦涩地看着纱月。
她昨夜一路跟着纱月追到赫希,不料反被纱月带人围住,再醒来已经在井底了。
沈清书扶起温雪儿的时候,突然跳出一个人激动地用蹩脚的中原话说着:“他不能放走,他投毒,在井里。”
“冷静,”纱月按住那个人,“先说给我听。”
沈清书挡在温雪儿身前,眼神在夜色的映衬下变得更为阴暗。
纱月听完后,徐徐转向温沈二人:“温雪儿在我们的井里投毒,不止一个人见着了,所以才把她投枯井里作为惩罚。”
“她千里迢迢从中原来到赫希就为给你们投毒,图什么啊?”沈清书笑了出来。
纱月亦笑:“你可以走,她不能。”
沈清书敛笑:“如果与我一同来赫希的是我弟弟或兄长,你还会扣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