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舫公子，这种香里有蛊药，她不是芳儿，而是你被蛊药蛊惑后，认错了人。”

“不，不不不，她就是芳儿，芳儿原来你没死，我们还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

玖瑶还欲再劝，却被莫寒雪轻轻拽了拽胳膊，话头在舌尖逡巡了片刻，终究还是生生给吞咽下去了。

“姑娘，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这位遂舫公子，他可以留下陪你。”

莫寒雪开口，嗓音温润细腻，话落，蛇妖女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你们可以离开，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只要有法术在身，就可以活着走出这伊萨泉了。”

“多谢姑娘。”莫寒雪立刻抱拳行礼，递给玖瑶一个眼神后，立刻举步穿过了门洞。

玖瑶看出他有话要说，便立刻转动脚跟紧随其后，待到走得偏僻了一些，玖瑶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这蛇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六头毒蛇妖，剧毒无比心思狠辣，把遂舫他一人生生搁在这里，就不怕他被蛇妖吃了吗？”

“不会。”话落，莫寒雪极为缓慢地摇了摇头，“蛇妖不但不会吃他，还会一直用那种幻术把他留在身边，许是时间太长太寂寞了，多个人作伴也好。”

为什么？玖瑶很想问，莫寒雪为何要偏帮那狡诈的蛇妖说话，还说得那般头头是道。

都说正邪不两立，修仙者应以斩妖除魔，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难道，这些誓言他都忘了吗？

莫寒雪同样也很想问自己，为何会生出这种见解来，但他很快又想起了那个梦，神魔大战心爱的女子出征，而后心上人在神魔大战中横死灰飞烟灭，连半点魂魄也没有留下。

满腔的情意彻底无所托付，只能日夜在桃花树下抚琴清歌，聊以打发漫无尽头的神仙岁月，直到……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既然都见不到她了，那接下来的人生还会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走罢。”万般不解中，莫寒雪生硬地吐出了两个字，“如若蛇妖女突然间反悔，刚刚结束大战的我们，不会是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