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初同何家有些不愉快,何大牛还是将地赁给她家了,还免了头一年的粮食种子,今年粮食种子都是何大牛自己出的。
饶是如此,村里还是有人唧唧歪歪,何霜降出去敲了一眼河对面后头的山头,一路上就听到了不少闲话。
“何家心黑,要不说是外来户呢,那婆子一家这么可怜了,还收人家四成租”
“可不是,酒楼都开上了,还在乎这些小钱”
“心真黑,难怪那家小娘子十七八了还嫁不出去,莫非就是心黑遭了现世报”
“哼,就是嫁,她那抛头露面的样子,只怕也就能嫁个瘸腿老汉”
何霜降原想当做没听见,没想到这些人越说越起劲儿,她便忍不得了“婶子不妨四处打听打听,谁家有我家仁义,哪家地主不是收个五成六成租的,我爹给人免了种钱不说,就收四成地租,这还是感念当初来时,杨地主好心,只收了我家四成租,叫我家能将日子过起来,几位婶子若不满意,我也同人家一样就是了。况且就是真涨到五成,想赁地也比比皆是”
那几个婶子哑火,若真叫何家涨了地租,叫那赁地的婆子知晓是她们几个说坏的事,只怕要拿刀上门了。
“我从前在村里住着,知道几个婶子爱挑活事儿,没成想这么爱搅和,往前您几位宗族本家,叫几位挑活的嫁给瘸腿老汉,才几年那丫头就没了,几位婶子当没事儿人一样,也不怕夜里睡不着”
何霜降朝几人走过去,那几个长舌妇颤了两下,依旧嘴硬“什么我们几个挑活,谁挑活人家事儿了……”
“您几位可莫要说这天打雷劈的话,舌头这么长,也不怕下了地狱叫人割舌头”何霜降做怪相,将几人唬得战战兢兢“我这亲事您几位更不必操心了,先前早说过,我同侯府定了亲,侯府你们几个知道吗?你几位背后编排我,就是编排侯爷,编排侯爷,那就是编排皇上,以下犯上,这是死罪……”
还不等她说完,最后头那婆子,脸色发白,竟吓尿了。
何霜降冷着脸,哼了一声,没管几人,这山头她也懒得看了,大不了把后面大些的山头买下来,这边住的长舌妇太多,她心里膈应。
“你同侯府定了亲,我怎么不知道,哪家侯府?谢将军才被封了侯爷……”张氏在后面看了许久,本以为自家闺女被欺负了,后来才看见,自家闺女对着几个不要脸的老货,丝毫不露下风,也就没站出来,这会儿何霜降走了,她才巴巴跟上去。
“您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娘我是急啊,真是小谢将军?”